阮云禾心领神会,站起身来:“我倒是没什么,咱们出去说吧,不要扰了阮太傅清静便可。”

这般说完,她还不忘问虞夫人一句:“夫人呢?要不要一同出去。”

虞夫人此刻的思绪早飘飘摇摇绕在了长明灯上,摇了摇头道:“我便留在塔里,图个清静。”

阮云禾把手头上的灯笼留给虞夫人,与秦如轲走出了灯室,从外头轻轻带上门。

刚关上门,阮云禾就把耳朵贴在了门上,然而这门十足的厚,想来隔音也很好。

秦如轲看着她一副急切万分的样子,叹了口气,低声在她耳边说:“急也不是你这个急法,你这样会不会被虞夫人察觉还另说,若是有人往来路过,见你这鬼祟作态,岂不是要抓你?”

阮云禾心里乱成一团,她方才那样一猜,总觉得自己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但又隐隐察觉到有些什么东西没有握住,飘飘渺渺地提醒着她真正的内情还离她很远。

她很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她想知道虞夫人会不会真的和父亲倾诉,会不会说出更多的东西来。

虞夫人常年寂寞,孤独一人在这同州守着一个密事,无人倾诉,她一定憋了很久。无论她对父亲是个什么样的感情,逝者已逝,什么隐秘话都是可说的。

“随我来,去对面的灯室。”

阮云禾咬了咬唇,跟着他绕了一圈,进了对面的灯室。

这间灯室布局也很寻常,靠墙仍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佛像,前头摆了灯和香炉等物。

秦如轲在佛像脚边一阵摸索,似是触到什么机关,佛像突然向右移动了一尺有余,缓缓移开。

佛像的右半部分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这里头竟然有一个暗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