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欢自打昨日就处处透着不对劲,语气不对,眼神不对,还和那一面之缘的赵公子眉目传情。
他本该乐见此事,但心里的焦灼却是实打实的不可否认。
徐谓书,你真是病得不轻。
虞夫人独自一人提着灯出了塔,很快就有好几个侍女迎上去,他便没了机会去问李欢欢在哪儿。
他在塔下等了又等,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进了塔,才上二楼,迎面就见一个男子揽着个女尼。那两人不避讳,他亦见怪不怪,擦身而过,鼻尖一缕异香。
他知道阮太傅的灯就供在二楼,然而转了一圈没寻见一个人影,鬼使神差般地敲响了那两人出来的灯室门,又自然而然地推开,灯笼照过昏暗的灯室内,入眼的场景就让他心跳骤停。
李欢欢钗发散乱,手心攥了根簪子,生生渗了几滴血在地上。
那个赵公子看着倒是齐齐整整,却是站在香炉边,手里还拿着香炉的小盖。
回想起刚刚那缕异香,徐谓书气得理智全抛:“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丢了灯笼就要挥拳向狗贼,然而贼人似乎身负武艺,两招后就将他按在了香炉案前。
“徐先生莫要冲动,你见多识广,先闻闻这香熟悉否?是南疆的东西吗?”
徐谓书呛了两口香灰,只觉羞愤欲死。
“呵,赵公子……咳……若想知道,先同我去见官,也许等你……咳咳……用完大刑,我就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