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禾见他一边说一边咳,可怜得很,碰了碰秦如轲的胳膊示意他放开。

秦如轲无辜地挑一挑眉,暂且松了手。

徐谓书捂着口鼻一顿呛咳。他素来斯文讲究,结结实实呛了这么多灰,足够他把一副心肝都咳出来。

阮云禾先向他解释,免得他又冲动:“你别误会了赵公子,他没有轻薄我,这簪子也是我自己拔的,方才吸了些迷香,怕自己失去意识才出此下策。”

秦如轲这才借着徐谓书的灯笼光瞧见了阮云禾手上的伤,不由得皱起眉头,从怀里取出一瓶伤药来。

阮云禾看着他托起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撒了药粉上去,心中微微触动,想的却是,秦如轲随身带了蒙汗药和外伤药,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

随身携带,是随时都要用吗?

她的目光扫过他白皙干净的手指,又在他脖颈上瞄了两眼,忍不住地想,衣物之下不知道有没有伤……

徐谓书咳了许久,又见这两人相对执手,一个小心认真,一个眸色温柔,心中悲意顿起。

什么样的眼神是喜欢,他还能不知道吗?原是他活该,李欢欢终于还是寻到了自己的良人。

阮云禾再将目光转向徐谓书时,他的一张脸已经是了无生气,看上去浑浑噩噩。可怜又可恨,若是早珍惜了李欢欢,哪用得着磕绊至今?

不过现在她不打算说这个,总要等荷霖打听完他们之间的事,她才好插手。先解释了迷香的事才是真的,没得坏了李欢欢清誉。

“这迷香是一个男子同一个女尼带来的,说是净心之用,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污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