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白她一眼,只觉得果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小姐用完茶就回吧,你在我这里散不了心也没乐子可寻,我若是给你添了堵怕你又要哭哭啼啼。”
小姐就是小姐,一日日的没个正事做,竟然还跑到自己这里来讨嫌。
阮云禾也不恼,好声好气道:“有一事想要再问一次惠娘。上回你说宫中有位贵人钟情我母亲,不知是听谁所说,原话又是什么?”
阮云禾回想她头回闯贤王府,自觉有些鲁莽,只因为失火当日晚上有个背影像贤王的人拜访,就假定是贤王爱慕母亲仇视父亲,实在是她冲动了,眼下她想知道得更多些。
惠娘看她不顺眼,也没个好气:“多少年前的事了,想也知道,了解这事的都是些老鬼,我不爱接待那些老狐狸,这事也是听姐妹们谈天说的。”
阮云禾若有所思,倚翠馆的姑娘们还有心思谈天,可见馆里还算宽松,若是能混进来,恐怕真能得不少消息。
她摘下面具露出易容,惠娘顿时又惊又怒:“这是什么东西!你能不能别胡来!”
阮云禾眨了眨眼,无奈道:“实在是无法才出此下策,若是惠娘能为我探听些消息,我自然也不必要冒这个风险。”
惠娘火冒三丈,恼火她竟敢威胁自己:“我凭什么为你做事?你配吗?阮太傅去世三月了,你呢,年边还去江南游玩,除了穿一身假惺惺的孝衣,哪有半分做女儿的孝心!现在又想干什么?跑到烟花柳巷来找乐子!”
阮云禾想了想,惠娘对自己诸多误会,不如将自己的打算说给她听,不说让她心悦诚服,起码不受她阻挠。
她正要解释,却听外头一阵男声远远传来:“惠娘?谁又惹你生气了?”
阮云禾也不解释了,直接将面具塞到惠娘手里,提步就往房门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