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轲本来是偷偷遣人来报,只怕惠娘和荷霖听到死讯慌神做出些什么来。当时瞒着阮云禾是不想显得自己过于殷勤,又惹她不快,不过眼下既然都说开了,他便放下心来,安心等着受阮云禾一夸。
阮云禾借着幽暗的光线瞄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故作矜持的微笑就忍不住好笑。
“看来真是要多谢世子,否则让小姐和荷霖为我担忧,我真是要愧疚了。”
秦如轲已经受够了做好事不留名,或者是吃力不讨好,得来的全是表面感谢。他也怕了日日的胡思乱想,总觉得阮云禾嘴上多谢世子却暗地里腹诽他不是个良人。
现如今是什么都说开,他也松快不少,那还瞒什么瞒?他巴不得阮云禾多夸几句。
只是他们到底也没说上多少话,因着荷霖这个丫头堵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荷霖有话要说,但是拿不准该不该当着世子的面说,只一低头,又悄悄抬眼给阮云禾递眼色。
阮云禾知道她有话要说,便一口一个天色太晚让秦如轲回去。
秦如轲那股子黏糊劲还没下去,就去捉阮云禾的手:“你马上就回阮府了,你们两个在府里什么话不能说?非要挤占你我道别的时间?”
阮云禾眼看他犯起幼稚病,在他掌心轻掐:“我们不是正在话别么?还想如何?莫非要摆起酒来饮三杯,再流两斗离别泪?”
秦如轲笑出声,拇指在她手背摩挲片刻:“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你我长相守的日子不远,都该高高兴兴,没那么多离别泪要流。不过,说上两斗情话应当不算过分。”
阮云禾被他“情话”两个字撞得耳尖一红,一巴掌拍在他不安分的手上:“说的什么登徒子昏话!”
荷霖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世子就算是认出了小姐,可他以前也没这么……不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