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不在意他呢?早先不知道的时候气得整宿整宿睡不着,不知道暗自下了多少次决心再不理他,却还是一次次选择相信。

还好,她没有错信。

不知情的人总是格外焦灼些。原先的她如此,现在的秦如轲也是如此。

他们都太累了。她不知道秦如轲装作不知的动机是什么,但是她没有闲情逗弄秦如轲了,瞒着他使坏调戏也是没有必要。

“世子今天在院子里所说,我觉得很有道理。”

秦如轲讶然:“哪一句?”

阮云禾坐近些,将掌心嫩叶递到他手里:“我还是有些在意。若是我希望殿下不要再对除我之外的女子那样好,殿下愿意吗?”

秦如轲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说好,但是又犹豫起来,她说的除了她,是除了惠娘吧?若是她下次又换了个身份怎么办?

阮云禾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因而笑道:“殿下犹豫?为什么?难道惠娘还会变成什么旁的人吗?”

秦如轲眉心一跳,这话什么意思?变成旁的人?说得这么明显,她要坦白身份了?

他借着马车外漏进来的一点月光看着身侧言笑晏晏的人,她的眼睛明亮含笑,柔情是真,从容也是真。

他知道,从容不是漠然,唯有对感情自信,心中安稳,才能得这一份安宁从容。与之相对的,则是她前两次扮成侍女宫女,动不动就要被点着的模样。

他认真地看着她:“你若是再变,我恐怕不能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