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一路说说笑笑,走到阮云禾的院子外。
院子里很安静,房里还是一片烛火明亮。
阮云禾轻轻推开门,一缕暖香扑鼻而来。惠娘坐在桌前缝制一个小香囊,手边压着一封信件,桌案上放着两盏茶水,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看到阮云禾,惠娘挑眉看她,微不可查地笑了笑:“还好是回来了,劳累我扮阮小姐。”
阮云禾端起她对面的茶水润了润喉咙,目光投向她手里的信件:“是有谁来信了吗?”
惠娘点了点头,把手里那封信递给她,掀起眼皮来道:“我还当除了我再没人来信,阮太傅去了,真的有人服你吗?”
阮云禾无奈地拆着信件,按照她的脾气,总该回敬两句,但是谁叫她让“惠娘”被正法了呢,回头还要想个办法为惠娘安排个去处。
不过她知道惠娘现下对她没什么意见,是故意这样说,也就好脾气地点头:“让我瞧瞧是谁这么没眼光,还来给我这个没用的闺阁小姐写信?”
惠娘轻哼了一声,低头抿了口茶水,又将其搁在一旁,继续缝着手头的香囊。
阮云禾拆了信,瞧见里头端正陌生的字体,便先翻去了尾页看落款——杜芸。
她粗略回忆了一下,玄堂里确实有个叫杜芸的,在京郊开了家客栈。
阮云禾大致看了信件内容,连寒暄也没有,只说客栈住进了一个怪人,自称什么北疆药老,上京为阮家小姐医治面上伤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