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禾也不等他回话,抱着盒子就施了一礼,笑嘻嘻道:“劳累白老板做了易容,哪有不用的道理,那不是戏弄人么?”

白浔看着她的背影,还没忧虑片刻,就听到前厅有人喊着“白老板”。

他整理了心情,从屏风后绕去前厅,眼前是个还算熟悉的女子——阮玉瑛,吏部尚书阮鸿的女儿,阮云禾的堂妹。

阮玉瑛笑得明艳,歪着头往屏风后看,一头钗环叮咚作响:“我早先就进来了,看到白老板去那后面,没好意思叫住你。白老板在后面待那么久,是在和谁说话吗?”

白浔听得明白,她十有八丨九是冲着阮云禾来的,搞不好还是跟了人一路,毕竟她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这事。

以前阮云禾还是准世子妃时,阮玉瑛就爱偷偷跟着她,不必想,定然是阮鸿嘱咐的。

若阮云禾和秦如轲的婚约还在,阮鸿觉得阮云禾奇货可居也就算了,以如今阮云禾的境况,何必还要费力跟着?

白浔面无表情地应付着她:“是个约好的客人,我将她要的首饰拿给她看了看,此刻人已走了。”

“哦!原来是这样。”阮玉瑛连连点头,“那个客人,是我的堂姐吗?”

白浔终于不耐烦了,皱起眉头道:“您想说什么?”

——

阮云禾拿到易容就往城郊赶,到了地方天色已然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