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轲好不要脸!自己分明是被他强行带到京城,彼此相处不说剑拔弩张,至少绝不友好。友人?他也真敢说!

他知道阮云禾知晓此事是迟早的,但那都是秦如轲骗她,可莫要叫她以为是自己和秦如轲勾结着耍她。

他仔细想了片刻,审慎道:“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药,只是要驱虫除湿,左不过茯苓、苍术、牛至之类。若是小姐早些说,换几味药也可,只是现下已经这样贮藏了,恐怕这味道一时还去不了。世子所说友人,大约是个医者,这些都是常见药物,闻到过也不稀奇。”

阮云禾知道他肯定是有所隐瞒,若非有特别的味道,秦如轲怎么敢认呢?如果对方是个药罐子天天服用这些药他也能随便乱认吗?

不过她没有戳破,随意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就这样也无妨。左右我这回去城郊,也碰不上世子。”

白浔眉心一动,忍不住开口道:“近日京中有闲话,我也听到些。说是你请了个北疆药老来医治?可是确有此事?”

阮云禾摇摇头:“自然不是,否则我该亲自去见他,而非假借杜芸的身份。我也正是奇怪他为何平白无故赖上我,才想去瞧瞧。”

她抬头看白浔眉头纠成一团,伸手接过薄盒子笑问:“白老板觉得有哪里不妥吗?”

白浔心里乱着,他怀疑那个北疆药老是自家师父。师父的本事他不怀疑,要是能治好阮云禾他更是第一个支持。可是师父的脾气他也知道,先前那般拒绝秦如轲,这会子怎么主动来了?

他再次发挥胡思乱想的精神,觉得师父也被人威胁来了。

“你一个人去?”

“是,看个究竟就回来,若不是江湖骗子,冲着我来,他总该有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