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满脸狐疑地看着他,低声咕哝:“主动给我老头子斟茶?做了亏心事吧。”

抬眼看到秦如轲濡湿的鬓发,愈发百思不得其解。

阮云禾也不自在,转移话题道:“牛车确实借出去了,不过仍不能说是阮小姐拿了你的鸡,她傍晚就会回来,到时再问她。”

阮云禾倒不担心什么,杜芸应该是误拿了,那鸡外貌不寻常,她也不会随便动客人的东西。

江老更是没什么多想的,点了点头道:“等她晚上回来,老夫先看看她的伤处,明日就能开始动刀。”

“这么快?”阮云禾有些惊讶。

江老嘬了口茶,又长叹一声指了秦如轲:“老夫急着来,自然要早点为她医治,老夫不先治好她,他可没那么好心帮老夫的忙。”

秦如轲已经端坐如常,食指轻叩桌面:“不着急,您好好准备,别出了什么岔子。您请我做什么,现在说就好。”

江老的目光往阮云禾的方向移,又是咳嗽又是清嗓子,示意掌柜的回避,然而两个人都坐得笔直,对他的暗示恍若未闻。

江老索性放摊:“掌柜的在这,老夫的私事不方便说。”

阮云禾扫了一眼秦如轲,那眼神很明显,她要知情,谁知道江老会不会提出什么无理要求?

“无妨,”秦如轲给了阮云禾一个安抚的眼神,“掌柜的不是外人,就这么说。”

秦如轲侧过脸,高挺笔直的鼻梁在淬玉般的面上投下一片阴影,是一副坚定又不容拒绝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