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禾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脑袋两侧乱糟糟的头发似乎都耷拉了下来,略起了恻隐之心,但很快又压了下去。秦如轲还要靠着陛下处置贤王,这个时候和陛下做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秦如轲抬眼道:“我确实不能痛快允诺你,但是我会让我的亲信去南疆,在不惊动陛下的情况下尽力保住你的师弟,至于到底能不能成,我不能保证。”

阮云禾一着急:“殿下!”

秦如轲冲她一笑:“你别急,我不会暴露自己,相信我好不好?”

他自然不会白冒险。既然陛下有意杀那个南疆药老,却暂且警示而非直接动手,要么是有顾忌要么是还要用到他。秦如轲更倾向于第二种。

他派人去南疆也是打探,若能知道皇帝要南疆药老做什么,也是收获。他直觉,会与秦自年有关。

——

傍晚时分,杜芸回来了。牛车在路口被从阮府回来的贺子安拦下,贺子安交代几句,便让杜芸遮面坐在牛车后,另外找了个丫头驾着牛车。

杜芸虽然接受良好,仍然免不了好奇地问那圆脸丫头:“你是哪位呀?”

“奴婢是阮小姐的贴身丫头荷霖,听说有神医要为阮小姐医治面上伤疤,奴婢来照顾小姐的。”

喜从天降,荷霖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也很为自家小姐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