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越说越沉重,“三师弟为人低调,和二师弟不一样,这十几年都无事,我还以为真的太平了,可是……”
“前一阵子,京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大案?”
秦如轲神色一凛,便想起秦自年先前所说,陛下遣人去问过南疆药老。
“是,安平侯在倚翠馆被人毒害,用的药就是南疆药老那里的药。”
江老摆摆手:“京城里的事老夫不了解,这个安平侯老夫也不认识,老夫只知道,圣上亲托了人去问三师弟,问得很细,还隐约有问罪之势。”
“老夫的师弟老夫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怕了不会写上那么长的信,瞧着就像是交代后事一般。”
江老认真看向秦如轲:“老夫有心救师弟,但是不识得什么贵人,想来想去,只有世子主动找过老夫,只好腆着老脸来求世子。只要能救师弟的命,其他的什么都好说,以后若是用得上老夫,老夫绝对鞍前马后!”
秦如轲本来不觉得会是什么大事,毕竟江老只是个行医的老人。可是此事牵扯了陛下,他也有些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可以沾染。
阮云禾先横了他一眼,拍了桌子:“好算盘!若是阮小姐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靠你救命,你还能无耻着硬气些,这疤痕本就不影响什么,还要世子为了这个惹恼陛下?”
江老脸一红,一时有些底气不足:“所以老夫自知欠了世子,主动来此……”
他本来觉得以一换一没什么,眼下把话摊开,才发觉自己强人所难。
江老缓缓起身,垂着头朝着秦如轲一拱手:“是老夫的不是,老夫确实是走投无路,可惜不能为世子做什么。阮小姐的伤疤老夫会治,先前多有为难世子,老夫也深感抱歉。至于老夫所求,世子斟酌便是,若是为难不能相助,老夫也没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