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轲握了她的手,声音极轻:“你还好吗?怕不怕?”

阮云禾冷不防被他一握,有些莫名其妙:“我怕什么?我得高兴啊。”

她想了想又道:“动刀我也不怕的,能治好当然好,治不好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秦如轲有些辨不明她话里的情绪,回忆起以前的阮云禾,一颦一笑,喜怒哀乐都是摆在脸上,乃至于秦如轲成了察言观色的好手。

这一年多,阮云禾成熟了很多,他甚至不能确定她是逞强还是真的不在意。

秦如轲决定,等阮云禾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教她摆脸子,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小姑娘将心事憋着,甚至丢了发飙的本事。

阮云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是真的不在意,到了今天,只要不再做那些噩梦,脸上的伤疤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但要说没有期待,那也不可能,年轻姑娘没有不爱美的,她已经一年多没有上妆了。

春风温醺,轻拍在窗棂上,烛火晃动不定,江老走过去关上窗户,嘴里不满地嘟囔:“什么叫不会比现在更糟?老夫的本事不至于那么浅薄,说能毫无痕迹,就能让你与从前绝无二致。”

他从窗边往阮云禾身边走,伸手就要揭她的面纱。

江老甚少和阮云禾这样的世家女子打交道,行动十分随意。

秦如轲抬手挡他,皱眉道:“怎么这么无礼?都不知会一声直接就上手,吓着人怎么办?”

阮云禾觉得秦如轲实在小题大做,这人的记忆还停留在一年前,以为她还跟个瓷器似的要轻拿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