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轲头也不回:“陛下有口谕,阮家小姐这几日安置在崇华宫。”

“崇华宫?”太后发出一阵冷笑,“也好,也好。”

——

阮云禾拉着秦如轲的手,一路跟着他走到崇华宫附近。

“如轲,”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太子究竟怎么样了?能不能带我去清延宫看看?”

秦如轲停下脚步,握紧了她的手,垂着眸子沉默了片刻:“去了也没用,已经,看不见人,听不见话了。”

阮云禾浑身发冷,鼻子泛酸,眼睛也发涨,声音带上了颤抖的哭腔:“什么时候病倒的?太医都没办法吗?”

秦如轲转身紧紧拥住她,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在她背后安抚着轻拍,眸子里翻涌着沉痛:“早先都好好的,从前日发烧到今日不省人事,都太快了,叫人反应不来。”

“昨日请了白浔来,他也解不了,只知道是十几日前中的毒,一直到现在才突然毒发。”

秦如轲已经发信去南疆,前些日子他的人刚救下南疆药老,正是有人要灭口。其实不必猜,能将手伸到东宫下毒,只能是皇帝。

皇帝要废太子是必然的,可是千防万防,怎料堂堂一国之君,竟要毒杀亲子。

阮云禾的眼泪洇在秦如轲胸口衣襟上:“从南疆到这里,起码也要十日……”

秦如轲也紧紧闭了眼睛:“会没事的,白浔医术也不差,这两日太子喝了他的药已经好转了些。一定可以撑到南疆药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