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被看得脸上发臊,娇憨地横了顾千帆一眼:“你看什么?”
顾千帆被赵盼儿眸中的秋水横得心神一漾,他轻笑着移开目光:“我瞧你也不像是庙里的木胎泥塑,怎么就那么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今天察子突然来报,说马行街那边突然有上百文人聚集,挠攘不去,你说我这个皇城司的次官,该不该问来查问一下罪魁祸首?”
赵盼儿啐了一声,拔足就走,心中莫名烦闷。
顾千帆抱着箱子追了上去:“恼羞成怒了?”
赵盼儿看也不看顾千帆一眼,口是心非地说:“没有。”
顾千帆敏锐地察觉到赵盼儿走路时与他之间的站位比平日里远,而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变化,他悄悄地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心提醒道:“以后别再搞那么大的阵势,你那园子本来就小,人一多,万一有个踩踏,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赵盼儿依旧不看顾千帆,一边快步向前走,一边干巴巴地说:“明白。”
顾千帆没察觉问题的严重性,又不合时宜地补充道:“也少让你的人去茶汤巷当托揽客,那里开店的都是积年的行家,东京的商家都是抱团的,得罪了同行,以后有你受的。”
“知道!”赵盼儿突然提高了声音。
顾千帆愣了愣:“你今天说话怎么都是两个字?”
“乐意。”赵盼儿停下脚步,语气传达出来的分明是与“乐意”完全相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