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娘有些犯愁:“可我得做出什么样的金贵菜才能值那么多钱啊!”赵盼儿笑着搁下笔,卖了个关子:“单是吃食,咱们谁都做不出来。可咱们这花月宴,得让他们花了钱,还得说值!”

次日正午,浊石先生与袁屯田在街上迎面相遇,寒暄了几句,袁屯田便忍不住问:“浊石先生,你收到‘花月笺’了吗?”

浊石先生满面忧愁地摇着头:“怕是只有柳九官人那样的大才子,才有此殊荣了吧?”

正说着,一名小厮打扮的青年朝浊石先生狂奔而来:“主人!永安楼送花月笺来了!”

浊石先生大喜回头,从奔来的小厮手中接过一请帖,那请帖乃深红色、隐隐有花瓣的薛涛纸,雅致之极。展开请柬,只见笺上用金墨画着花、月、琵琶等图形,寥寥几笔,便有无比风致,上用飞白体写着数字——“钧台雅鉴,永安楼头花月今宵,十二雅馔,酉末相候。”而这一笔飞白,没几十年功力可写不出。

袁屯田眼巴巴地看着那花月笺:“能给我看看吗?”

浊石先生正要给他,可看到笺上那“五十贯”的小注,想起这老友近来手头颇紧,便突然收手:“不给!这上头又没有姓名,万一你看了不还给我怎么办?”他倒退几步,迈着醉酒般的步子走入巷中,手中扬着花月笺:“哈哈哈!我有了!我有了!”

是夜,一元阁大门洞开,十二名拿到花月笺的宾客得意地走进来,为首的是正是京中赫赫有名的大才子柳九官人和计相林三司。相比昨夜的人声鼎沸,永安楼今日静的有些诡异。

林三司疑道:“怎不见迎客之人?”

众人见屋里空空荡荡,不禁面面相觑,这时,大门突然关闭,阁内一下陷入黑暗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