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喜欢好喜欢徐北。
只是,没人注意到,在教室门口的角落里,悄悄伸出了一只摄像机,将这一切清清楚楚的记录了下来。
这事很快就闹到了学校,出了同性恋,外加还是早恋的丑闻,还是学校两个成绩不错的学生,学校自然想把事情往下压,私下解决的。
但不知道谁把这事通到了徐北父亲,徐立国那里。
徐立国就跟吃了枪药似的,直接从北城杀到南城,在得知学校想私下处理这事之时,徐立国气极反笑。
他将苏砚踮脚亲吻徐北的照片印了大几千张的海报,又找人将海报铺满了整个南城,还到处造谣苏砚就是个披着好学生身份,但实则是个爱勾.引人的坏学生。
而在所有的海报上,徐立国都将自己儿子徐北,做了马赛克处理,没人知道苏砚亲的那个人是谁。
南城本就只是个传统的小城镇,地方不大。出了这种事儿,人传人,事情很快就变了味。
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南城高中里,有个叫苏砚的学生,是个爱勾.引同性的男生,居然会在学校那么神圣的地方做出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
学校里,苏砚主动辞了班长的职务。
除了本班同学,知道苏砚是什么性格,从没有说过他一句不是,还将他当好朋友的相处。
但学校剩下人,不管苏砚走到哪里,都会对他指指点点。
人人都说,一班那个全校第一,被各个老师捧在手心的好学生,私下就是那样一个欠.操的玩意儿。
从神坛被拉下,就是一夜之间。
苏砚父母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南城,从小苏砚就是父母的骄傲,是典型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如今被爆出这种事儿,大家再看苏砚父母的眼神就变的有几分古怪了。
一辈子挺直腰板做事的老两口,不知何时弯了腰。
而徐立国还觉得不满意,他要勾.引他儿子的人身败名裂,他还要以后再也没人再敢勾.引他儿子。
徐立国要求,苏砚要在周一的升旗演讲上,做检讨。
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要找媒体来大肆报道学校风纪差,还要断了给当地教育局的补助。
没有办法,学校同意了徐立国的要求。
让苏砚在周一在公开演讲。
而徐北则只需站在台下,以最无辜的受害者身份,听完整场演讲。
苏砚父母知道这事儿后,直接大闹学校。
一个巴掌拍不响,凭什么只惩罚他儿子,要惩罚就一起惩罚,徐北也甭想跑。
徐立国翘脚坐在校长沙发上,大咧咧地抽着烟,嘴角噙着抹不屑的笑意,他靠近苏母,一字一句道,“你儿子也配和我儿子比?你儿子在我眼里,他、就、算、个、屁。”
徐立国当时那个不屑的表情,苏砚一直记到了现在。
人人都说,徐北是疯狗。
父子一脉相承,徐立国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苏砚吐出口气,等待眸中情绪散开,他面色如常地起身,走到隔壁徐北办公室,敲门进入。
听到门上动静,徐北抬眸,用眼神问他,是否有事。
苏砚直言,说徐立国不满意现在每月的生活费,问他怎么处理,看是否要再加一些金额。
徐北轻嗤,“他还有脸提?”
这就是不给的意思了,苏砚了然。他退出办公室,走到linda工位前,低声和她交代,让她直接将徐立国电话拉黑,每个月照常让财务转钱就行,其余不用多余搭理。
对于苏砚的话,linda自然没什么异议,她对着苏砚双手合十,“谢谢苏总帮忙,救小的一条狗命。”
苏砚被她逗笑,“少耍宝,忙去吧。”
linda给他比了个心,乐颠颠地跑去干活。
苏砚前脚刚回到办公室,后脚他就接到了他母亲的电话。
怎么,今天是家长大开会么?
苏砚滑动接听,他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桌上,转身去煮咖啡。
苏母是典型的南方人,说话声音软软的,“苏苏,你现在忙不忙,有没有空和妈妈说两句话呀?”
苏砚笑,“再忙也得腾出来时间接您的电话。”
苏母大惊失色,“你别为我腾时间呀,你要忙你就赶快去忙,我没事的。”
“逗您玩的,不忙,您说就行。”
苏母哼他,“你和谁学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坏了,都会欺负妈妈了?”
两人东扯西扯地唠了会儿家常。
苏砚问家里钱够不够,苏母说他每个月给家里转的钱都多的花不完,让他别记挂家里。
最后,苏母还说要让苏父给他邮些家乡风味,苏砚笑着答应。
眼见铺垫到位,苏母咳了声,唠到了重点,“苏苏,今个已经是一月二十八了,初八就是你三十岁的生日,你还记得不?”
南城人一般过的都是农历生日,苏母说的也是农历生日。苏砚掐指算了下,还真是,离他三十岁生日,也就差十天了。
苏母说,“那...那你看你都快30了,身边还没有个伴儿,要不要妈妈帮你介绍个?”
“您就别操心我的事儿了。”苏砚头大,及时打断了母亲即将要对他进行的相亲劝说,但他却没否定他的单身身份。
一是,他不知道他和徐北现在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情侣关系。
二是,经当年徐立国在南城那么一闹,苏母对包括徐北在内的徐家人,都有很强的抵触心态,很排斥徐家人。
自徐立国大闹南城以后,苏砚再和徐北接触交往,一直都是背着母亲进行的。
他不想让母亲为这事儿再操心动气。
两人又聊了会儿,整体还是苏母催促苏砚,三十了,要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抓紧定下来。
苏砚耐心很好地听着。
挂了电话后,苏砚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