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点成书,盖上玺印,交给布戈,一挥袍袖,皇上凛声向众臣道:“三日后出发,就这样定了。若是……若是朕回不来,这便是传位的旨意。”说罢,他不经意扫一眼远宁王,转身自大殿屏风后退出去了。不顾众臣又跪了一地,呼喝“陛下洪福、定能凯旋”。
布戈狗腿子的跟上主子,今儿个陛下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连遗诏都立下了,也不等王爷平同归了吗?
想到这,他快步追上,道:“皇上,皇上今儿要在哪儿歇呀,奴才好去准备舆车。”
这一问,把白昼问住了,挖空心思回想小说里的殿宇名字……
吃了没背诵全文的亏。
“昨儿个,朕……睡在哪儿了来着?”
“昨儿……”布戈清了清嗓子,低声道,“皇上您怎么忘了,昨儿您不是和王爷一同在熙晖阁饮酒听曲儿吗,一直闹到早上,您太累了,才昏睡过去的。”
睡得跟昏死了一样,王爷才给泡了药浴。只不过最后这句,布戈顾及他主子的面子,没说出口。
咳,昏庸荒唐,没出息的玩意,活该被篡位,白昼暗骂。
正自迟疑,背后一阵脚步轻响,那人道:“阿景,今日不能再操劳了,须得好好休息。”
布戈小眉毛一挑,心道,叫得这个亲……好在皇上抽风了,王爷还算正常,也亏得主子听王爷的话呀,如今他这小身子板儿,可经不得酒色折腾了。隧笑而不语的安排二人去朝露殿。
一路上,布戈就在想,要说王爷其实也挺难做的。
他心疼皇上吧,确实是的,没日没夜的看顾皇上的身体,又是施针又是炼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