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指了指白昼颈间的伤,脚下轻踩起一个节奏,便见她脚腕上的一个银白色的脚环动起来了,缓缓游下地——是一条银白色的小蛇!颈子里还套着一对红绒球。
小蛇吐着蛇信,一路游向白昼,自他的脚边往上攀,直至肩头。
蛇信一探一探的,触碰着他的伤口。
见白昼面色不改,涂阿伽颇为意外,听闻中土的人大多害怕毒物,更据说这尧国的君上是个只通玩乐,妄想长生的膏粱。
谁料他昨日初战就破了己方的猛虎军,今日被银月攀在肩头也面无惧意。
不由得心底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其实白昼并非全不怕,他只是想通了涂阿伽不会现在杀他。
对方炫耀之姿浓重,才舍不得他即刻就死,再说,他死了,和尧国的买卖可就不好谈了。
白昼早就从史书上看到过,扶南多异术,想来他们大约是在划伤自己的利器上淬了什么药,这种药没有毒性,蛇却认得。
梦里,水中的触感,难怪总觉得滑腻,怕不是这蛇正在他身上吧。
瞬间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可如果自己是这样被俘的,他的行踪,就不是远宁王暴露的了。
想到这,白昼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意,只看表面,倒真是……错怪他了?
涂阿伽和白昼对面而立,看眼前这清瘦无比的君主,一会儿面无表情,一会儿嘴角含笑,不知他在做什么盘算,冷哼一声:“阶下囚还笑得出来,倒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