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的行止,让白昼几缕头发自耳际后垂下来,荡在远宁王脸上。

他假嗔道:“有伤在身,发什么神经?”

远宁王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伸起受伤的左手,轻轻拢起白昼几缕发丝,顺在他身后,接着手顺势抚在白昼背上,缓而向下压。

念他手上的伤口,白昼不敢和他较劲,只得顺从他的力道。

远宁王很瘦,但白昼侧枕在他胸前,全没觉得有骨头硌着自己,只觉得隐隐有一股韧劲,枕上去弹软得宜。

不禁羡慕嫉妒他该是有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

片刻的功夫,王爷在白昼腰边一捞,而后借力侧过身,白昼被他拥入怀里,也侧躺在床上了。

王爷像是很满意,双手环上白昼的背,柔和却又带着几分霸道,好像想把他揉进身体里,下颌抵在他头顶,叹息似的低声道:“幸好……你没有事。”

一句话,便把白昼想要起身的小火苗尽数浇灭了。

只剩下不忍心。

也不知是沉溺于王爷的温柔还是安全感,耳侧他的心跳和呼吸声让白昼无比安心,鼻息间都是王爷衣服上熟悉的熏香味道,因为带着那人的体温,香变成了一种让人沉沦不舍的痴迷。

白昼不禁暗想,难道当真早晚要死在他手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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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