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手刚从白昼后腰穿过去,托着他的腰把人扶起来,只觉得白昼身子软软的没力气任他扶着,心里一柔,刚动了把他就近安置下来休息的念头……

结果白昼突然从他的搀扶下窜起来,笑道:“朕……朕没醉,不用扶!”

醉没醉不知道,反正舌头大了,脚也趔趄。

李鸩忙上前几步,又扶他道:“别摔了。”

几乎同时斜向里,也不知早被白昼遣去休息的远宁王是从哪冒出来的,理所当然的把他家陛下从李鸩手里接过去。

再看皇上已经迷糊了,脸颊泛着红,抬眼看看正扶他的人,傻笑着顺势依偎在人家怀里,还蹭了个舒服的位置。

王爷一手揽了皇上的腰,另外那只伤手半搭扶在他肩头上,向李鸩客气道:“我家陛下近来心里不大痛快,王上见笑了。”

李鸩的心思还是少少的酸了,但他自己也喝多了,趔趄两步摆摆手,道:“本王……何尝不明白,他自年幼时便身不由己。”

酒话又客套了几个来回,王爷终于在李鸩和一众占环侍从的保驾护航下,把自家皇上弄回了寝殿。

醉鬼之间的告别一向黏糊。

白昼虽然在远宁王怀里栽歪着,嘴里的话可一直没停过,念叨着要送李鸩回宫。

还尚存着些许理智的李鸩心知这样闹下去,真的要没完没了了,嘱咐白昼好好休息,带着侍从麻利儿的走了。

终于都消停下来,白昼见这借酒撒风的招数百试百灵,捏了捏眉心,苦笑着从王爷怀里支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