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在他心里的地位神圣,他从来不曾拿救人命的事情作筹码,如今,要以此来要挟对方……

心中有愧,却义无反顾。

简医生选择了一个侧位切口,锋利的刀刃划开小姑娘的皮肉。

这个放在现代只需要微创就能解决问题的小手术,如今避开肋骨都需要极为精准的位置拿捏。

他一面下刀,一面下针尽量压制住小丫头的血流。

冯祭一站在一旁,他帮不上忙,额角却已经冒了汗,看着眼前年轻的医者,拿着一堆自己叫不上名字,如同刑具一般的器具在自己孙女身上比划,心惊不已。

渐而,眼前医者的沉稳,带给他希望和安定——他的手,极稳。

即便左手还带着伤,但在那颗幼小又鲜活的心脏上操作时,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颤抖。

小患者的呼吸一直平稳,王爷的呼吸也平和,只有冯祭一,觉得自己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好像气喘得重了,都会影响施术者的水平。

终于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王爷轻轻呼出一口气。

空气像是随之清新,窗外天空也更敞亮了,空气里弥散的药味、血味都淡了——冯祭一也跟着放松了。

老医师凑上去观瞧,见小孙女的伤口还豁开着,隐而能透过骨缝,看见一颗小心脏的跳跃。

但本该缝合伤口的人,却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把工具放下了。

老医师的心一下子又提起来了,小心翼翼的颤声道:“先生……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