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医治白景曾用过的方子,冯祭一自暗格里拿出一沓已经发黄的纸张,递给王爷道:“先生只得在这里看,若是让王上知道了,莫说是孙女,老朽一族都不用再活着了。”

药方,远宁王过目不忘,他只是心惊,李鸩面儿上极关心白昼,可看这方子,七分医病三分毒,化不净原主白景脏腑里的蛇毒,反而让那些毒素经年日久缓和的沁透在他的脏腑里。

只怕彭奇便是当年神使族人,但他一族和占环该是恩怨纠葛,还不甚清晰。

远宁王默默起身,把小丫头的伤口缝合了。他不禁设想,若是冯祭一与他僵持到底,他会不会眼睁睁看着这幼小的生命消陨?

他不知道,也幸而没有面对这个时刻。

交代了些需要主意的,开出几个方子,知道冯祭一心里还别扭着,也不再多和他废话,拉开门便要离开。

结果,开门就看见冯祭一总带在身边的一个近侍小厮和玉人一起站在廊下不远处。

冯祭一见之一愣。

没等主子询问,那小厮便上前,一副犯了大错的模样,道:“刚才……尧国的君上来找叶先生,来势不善,小的……小的不敢硬拦。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让惊动屋里,便回去了。”

远宁王不知白昼为何来了,他与冯祭一的对话,更不知被他听去了多少。

冯祭一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爷,他心里气恼这人以孙女的性命要挟,但又该感谢他肯为孙女施术医治不知何时便会发作的怪症,两相矛盾,终于是向他拱手,说道:“先生自求多福吧。”

回去的路上,远宁王询问玉人刚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