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为何,一开始只是气场相冲,而后王爷得知李鸩刻意隐瞒白景的曾用药,目的不纯,便越发觉得他自私又执拗。

不过问题放在现在这语境里,白昼的初衷,王爷心知肚明——分明就是岔话题。

他索性拉起白昼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正色柔声道:“为何不对付,你不知道吗?”

即便隔着衣服,白昼都能感受到王爷胸前流畅的肌肉线条,对方心跳的节奏借由他的掌心传导过来,一下一下,坚定有力像直接敲在白昼的心上。

微一晃神,白昼触电似的抽回手,顺势在王爷肩膀一推,把人推开半步,难得身手敏捷,泥鳅一样从椅子上站起来,溜开些距离。

别过脸去看窗外,才觉得心脏狂跳,耳根也热起来,暗骂自己怂货一个。

他这般反应,王爷终于得意的笑了,换来白昼怒目而视。

王爷努力敛住笑意,道:“好了,别气别气,我告诉你为何。”

接着,便把自己给冯祭一孙女医病,听来的全部消息都告诉他了。

王爷是心知白昼不是原主白景的,料想他对当年的因果也不甚明了,这般不动声色的传达信息给他,不着痕迹。

顺带把李鸩让冯祭一修改隐瞒药方的事情也说了。

白昼听了皱眉,道:“参考他给的方子医我,会如何?”

王爷笑道:“大约是医不好也医不坏,只不过年深日久,你脏府里的毒素排不净,还是要找回来的,到那时,不知李鸩会安什么样的心思。”

白昼想了想,道:“罢了,现在已经民声鼎沸,李鸩不会赶在这当口跟扶南过不去,涂阿伽身边的细作也查出来了,咱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