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宁王看眼前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心疼起来,道:“你心里都是这些,此行的初衷,不该是医你的身子吗?”
白昼愣了愣,他确实从来都只拿医病当个幌子,久病多日,早就破罐子破摔了。但看着远宁王的神色,心就莫名的被这人牵扯了,终于笑道:“我又不懂这些,不是有你吗。”
“甜言蜜语”让王爷颇为受用,他在屋子里踱了两步,又道:“有一件事,我不确定是不是想多了,”他倒了一杯水,递在白昼手上,继续道,“李鸩当真与你近二十年不曾见过吗?”
白昼懵登,不明白王爷的用意。
“抛开贺家的势力不提,听王妃话里的意思,李鸩娶她,是因为她多少与你神似?”
白昼眨巴眼睛,片刻回过味来了。
若二十年光阴如梭,二人自年幼相别再没见过,李鸩为何能知道当年五岁的毛头小屁孩,如今长成哪般模样!
只怕,扶南有李鸩埋下的细作,自己身边……
也有。
这日晚上,李鸩又来了,满面歉意,说自己把贺兰璟骄纵坏了,但终归还是碍于她背后贺家势力,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
白昼一副了然之姿,全没有怪罪。
话锋顺势一转,便说如今坊间流言纷扰,自己该回去了,“妖君”一旦滚蛋,也就搅扰不到占环阴阳平衡,更没有能力怂恿王上与邻国为难。
李鸩心里是不希望白昼这样快就回去的,但事情闹到这般地步,平白让白昼惹了一身腥。
想向他解释道歉,话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一口闷气哽在喉咙里,叹息道:“好吧,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