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道,陈星宁就是想炸他个措手不及。

这会儿,问题已经被几人哄抬到原则的高度,白昼收敛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微蹙着眉看文煦。

文煦又一次切实体会到父亲的不容易,果然伴君如伴虎,君主对于臣下的威仪压制,是渗透于骨子里的,白昼脸一冷,文煦便觉得脊背上白毛汗生了一层。

心里迅速做出个盘算,文煦拱手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宅子到小的手里,也不过个把月,小的是正经与人交易买下地契的,至于这地方是前朝王爷的府邸,小的也是近几日才知道,正思量要不要换一处院子,万没想到,公子先来了。”

“那小煦是买自何人之手?”白昼淡淡的问。

文煦不敢隐瞒,道:“是一位姓马的地皮商人,在都城里颇有些名声产业。”

姓马……

白昼窃笑,莫非当真冥冥之中都有因果?

对于文煦,白昼打算吓唬吓唬见好就收。在皇上心里,文煦从来都不是那个需要逮住□□捏出尿来的对象。

他老子文亦斌,大约才是铁盒里藏锥子,不露锋芒最难缠的那个。

想着,皇上脸上又挂上一层笑意,会变脸似的,顷刻又春风和暖起来,道:“我只不过随便问问,走吧,咱们看看这前朝的王爷的宅子有何妙处。”

但他越是这般喜怒无常,文煦越觉得心中生寒。

强自镇定着,带着三人游园子。

兜兜转转,眼看到了白昼刚才就想来看的那片湖泊旁,此时日头已经偏西,阳光洒在被微风吹皱的水面上,洒金笺一般的耀眼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