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娇柔惹人怜,可能有些男人是很吃这一套。

但白昼只觉得她故作姿态的在王爷面前叽叽歪歪,假惺惺的尴尬好笑。

“妙儿姑娘……”

白昼直接截住了她和王爷泡蘑菇的话茬儿,继续道:“方才,姑娘为何与夏姑娘龃龉?”

基本上是明知故问,回廊上没全听清,也能料出大概。

白昼问这么个问题,明显是挑事儿。

方妙儿转向白昼,沾干泪水,不着痕迹的打量他。见他只穿着一件颜色浅淡的灰蓝色袍子,半点装饰都没有,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可方妙儿毕竟是一早就跟着文煦的,能看出眼前这问话的公子,虽然穿得低调,却坐在主位,不敢怠慢,冠冕的答道:“公子容禀,小女子刚才的作为搅了公子的雅兴也是事出有因……”

接着,便借由讲了许多。

说什么收容来的姐妹们都是想自食其力的骨气人,但自食其力哪里有那么容易,有位姓高的公子倾慕夏司星才情,想约夏姑娘饮茶,若是姑娘愿意,高公子还想请夏姑娘传授自家妹妹琵琶技艺。

本来极为正常的工作,不知为何,夏司星就是不愿接受,她一时上了火气,觉得夏姑娘虽然才情相貌俱佳,也不该来到这就被当奶奶一样供着,才出言莽撞了。

一番解释合情合理,当着夏姑娘的面儿就把她说得小肚鸡肠,好像脏心烂肺的揣度了别人的高雅用心。

“高公子……”白昼沉吟道,“什么来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