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方妙儿。
方妙儿显出为难的模样,道:“公子若是想结交新友,小女子自会为公子张罗,但骤然道出其他公子的名讳,略有不敬,恕难从命。”
不黏糊王爷的时候,公务上不卑不亢,应对得宜。
白昼也不为难她,笑着道:“罢了,是在下唐突了。”
文煦见状,巴不得赶快结束这些话题,更恨不能让皇上快点哪儿来回哪儿去。
今儿这乱子,闹得人头大,他就势打圆场道:“今日闹了乱子,二位姑娘若是想感谢几位公子的救命之恩,不如琴歌助兴一番吧,”说着,向方妙儿道,“妙儿你初见白公子,尚不知道,白公子是箫乐大家。”
说着这话,还直拿眼神瞄着夏司星和白昼。
私下,他虽然不曾说过是皇上看中了夏司星,却已经告知过方妙儿有一位大贵之人心仪这姑娘,眼下只盼着方妙儿心眼儿用在对的地方,看明白自己的眼色,最好是能从姓氏和箫乐这两点上,对眼前公子的身份存些猜测,说话做事收敛几分。
万没想到,也不知是她刚才掉进湖里脑袋里进的水还没干,还是被王爷一出英雄救美闹得五迷三道,夏司星只是给几位公子琵琶助兴,方妙儿倒一会儿唱曲,一会儿献舞,上蹿下跳的忙不过来。
白昼看她承包全场,忙活之余,只要有机会便向王爷抛媚眼儿,笑着在远宁王耳边低声道:“我看这姑娘是无以为报,想以身相许了。”
他不着四六的开远宁王玩笑,王爷只得摇头苦笑。
筵席将散,气氛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