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正中下怀了么。
方妙儿向文煦福礼道:“奴婢会照顾好先生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与文煦对了个眼神。
接着,以筝在后堂为由,请王爷移步。
远宁王跟着她在府里兜转蜿蜒,来到府宅深处的小院。
小院一看就是姑娘的住所,院子里紫藤花开得正好,月光晒在幽紫的花堆上,幽香阵阵,观之如梦似幻。
“好雅致的地方。”王爷自言自语似的赞叹。
方妙儿抬头,看着盘藤的花朵,幽幽道:“绿蔓秾阴紫袖低,客来留坐小堂西。醉中掩瑟无人会,家近江南罨画溪。从前只道这首诗写得是故乡,如今越发觉得,故人尚在,才是故乡……”
说罢,挂上一副凄切的笑意,又转向王爷,引着他入院。
远宁王顺着她的话,柔声道:“姑娘伤怀了,看得出,煦兄很看重姑娘的。”
方妙儿叹道:“就如先生刚才说的,有些事情看得清楚了,便没那么美了,少爷只当我是个能帮他打点上下的人,就算我托大的说,他……也只当我是姐姐。”
远宁王面对这样逢场作戏的事情,没有白昼那般信手拈来的从容。但他从前闲时跟在白昼身边,看多了生意场上的妖魔鬼怪,没吃猪肉,猪跑总是见过不少。想着今儿前来的目的,便道:“是煦兄流水无情,才总引得美人伤怀。”
说着,看见桌上摆着些糕点蜜饯,旁边置着茶杯茶壶,拿起两只杯子倒上水,把其中一杯递在方妙儿面前,顺势将话往正题上引,问道:“小煦身边每日绕着这么多花朵般的姑娘,倒确实难不眼花缭乱。”
方妙儿没说话,端起杯子,向王爷敬了敬,一饮而尽。
远宁王也一口把杯中“水”喝了,却被呛得狂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