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呢,多少有些不一样。

虽然依旧算不上奢华,却也看得出是用心了的。

皇上的一重纱衣是绛红色的,被深灰色二重纱压着,只露了两指宽的领边。整身远远看去,深沉的灰色,影影绰绰的透出红色的底子。

二重纱宽阔的领口和袖边绣着绛红色的暗纹,呼应了内里,细看纹路,既非龙纹也非祥云。

竟是浮岚层叠,轻鸢剪掠,呼之欲出心上那人的名字,隆重又欢喜。

布戈拿起玉带,帮皇上束在腰上,玉树收腰,人顿时又精神许多。

和他平时要么是病恹恹的没精神,要么眼神一凛就要杀要罚的气质大不一样。

只不过,腰里的带子扎得合体塑出身形,人却显得更加单薄了。

布戈感叹,皇上其实高挑潇洒得紧,若是再多长上几斤分量,不是这般随风倒的模样,可当真是仙人临凡的皮相呢。

白昼看布戈一双眼睛在自己腰里转来转去,对着镜子照照,没发现什么不妥,便问道:“怎么了?”

布戈实话实说:“奴才觉得您又清减了,这样下去,身体可何时才能好啊……”

情真意切看得出来,让白昼觉得这小跟班儿,对他的心思难能可贵,笑道:“病歪歪的模样也不是一两日了,身上的肉,还不是今儿个我嫌弃它,明天它嫌弃我的?过几天,便又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