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是白昼的猜测,还需要小心求证。

结果,该着白昼身心皆不得闲,半碗清茶还没喝完,陈星宁便急急火火的来了——白昼在朝上说是让督查院按律办了马巽父子,其实早就让陈星宁偷偷的把马承扬抓起来了。待到督查院去查办抓人时,马承扬即刻就要落个畏罪潜逃的声名,活该一辈子见不得光。

若是马承扬能配合陈星宁的询问,说出点有用的东西来,陈星宁便给他一个新的身份,让他去他乡逍遥。

谁知,人是抓起来了,但是却在路上遭到了暗杀,现在只剩下一口气,被安置在一处民宅里。

白昼一听,火气便往上窜,思来想去,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头,问道:“何人会行刺他?”

陈星宁叹息道:“可能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想置他于死地的,是前些日子连环杀手案中的一名疑凶,还和布戈有过一饭之缘的那名刽子手。”

这都不挨着……

乍看,确实不挨着。

陈星宁看皇上的神色,便继续道:“说是……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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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来到安置马承扬的民宅时,远宁王还没到,事发过于突然,又不能张扬,宅子周围只有陈星宁的几名近侍护卫着。

一水儿打扮得看似市井百姓。

院内,楚言川已经到了,见皇上来了,上前行礼,道:“马承扬被一刀穿胸,但偏了几分,所以还有一口气,行凶的人压在柴房里,怎么问都只说是私仇。”

白昼点点头,楚言川所谓的“问”当然不会是和风细雨的问,那刽子手被关在刑部牢里的时候,白昼曾在暗处观察过他,看得出他确实是块硬骨头。

“去查查,他家里还有什么人。”白昼道。

楚言川答道:“几日前刑部资料记,有一名身子患病的老母,如今不知是否还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