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喊还好。

一嗓子喊出去,不知为何,外面也乱了,隐约听见柴房那边传来呼喝:“犯人要跑!”

接着便是更加混乱的声音。

陈星宁眼见皇上大难临头,长剑出鞘,直逼马承扬。

马承扬还腾在半空时,白昼已经转到另一张桌子后面了,情急之下不管不顾,眼见马承扬即刻落脚的地方正是桌子上,直接把桌子掀了。

重伤之人,下盘虚浮,马承扬落地不稳,趔趄了一下,差点坐在地上。

白昼转头又要跑,可这地方是个民宅,本就不宽敞,他几步退到墙边,再避无可避。

幸而此时,陈星宁已经逼到马承扬身后。

白昼道:“留他性命!”

陈星宁应一声:“遵旨。”长剑抖动,架在马承扬脖子上。

可马承扬却像是已经不要命了,明知陈星宁在身后,全无防备之意,脖子更是生往长剑上撞去。

这样一来,陈星宁当真束手了,只得撤剑,左手使个擒拿,去卸他关节。

就是这一瞬间的喘息之机,马承扬手里的木簪子,离弦箭一样,向白昼心口飞去。

陈星宁和白昼皆大惊,不得不说,陈星宁应变神速,右手长剑紧跟着反手横向掷出去,就在木簪要碰到白昼胸前衣襟的时候,剑柄正好撞上簪子,危机顿解。

这边马承扬也终于被陈星宁制住,卸了双臂。

本以为他是困兽犹斗,不料,他突然吹出一声尖利的呼哨。

陈星宁的心即刻又提起来了,大喝道:“陛下离开窗户边!”

但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