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笑眯眯的道:“姑娘以凶刀为由引朕相见,朕来了,不知夏姑娘有何事要与朕说?”
初衷被直言挑破,姑娘刚坐下,又要站起来。
白昼“啧”了一声:“行啦,刚才朕就说了,不用跪。”
这位年轻的君王果然与传闻中不一样。
他曾经就问过她,当年旧事是否有内情要诉说,当时,她不敢。
一旦翻案,便是让皇上打自己亲爹的脸。
而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终是让夏司星决定赌一次。
“陛下……”她刚开腔,便红了眼眶,强忍着泪水,继续道,“求陛下给小女子的爹爹做主,爹爹他……定然是被冤杀的。”
回忆勾动心绪,陈年旧事沁染的情绪就再难控制,眼泪滑落,勾了出姑娘面庞玲珑柔和的轮廓。
白昼其实是看不得姑娘哭的,他觉得书里写的什么梨花带雨、红妆阑珊都是屁话,好好的姑娘就该笑靥如花,以她人伤心为美荒唐至极,竟还有人要去化什么啼妆,着实吃饱了撑的。
只不过……若是不论心情,眼见夏司星这模样,确实也是好看的。
在心里默默一声叹息,暗骂自己一句,他道:“从前朕就说过,你父亲的事情,朕可以去查问,”说着,倒上一杯茶递在姑娘面前,“朕仔细查探过,旧事几乎没有线索,你到底知不知道实情?”
白昼私底下一直没有皇上的架子,因为他本来也不是皇上。
但夏司星不知道,她只觉得皇上这样和颜悦色的跟她问话倒茶,受宠若惊,沾干了泪水,道:“当年的事情小女子确实不知内情。”
白昼皱眉:“那你为何一口咬定,夏大人是被冤的呢?”
只论为人正直可站不住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