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宁王说到这,眼睛转了转,认真思虑一番,才继续道,“轻则无事,重则疯癫。要看本身的体质和杜陌下手轻重,而且……若非我刚才恰好看到,因为内关受阻血瘀而亡,即便是我亲自上手查验,也验不出什么。”

嚯,亲兄弟,下死手?

这么看来,杜陌虽然面儿上和善,若非是和杜孤有什么深仇大恨,便是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白昼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裳,道:“走吧?”

王爷笑着叹气,又一把把他按回座位上,道:“你先坐下……刚才,我就帮他把瘀滞的地方拍松了,死不了的。”

原来拉住杜孤给他伤药是假,保他性命才是真。

想明白这一道,白昼又觉得便宜他了。

王爷总是能看出白昼的心思的,他笑道:“只是拍松了,却没解开,只要他一惦记赌,就得头疼。”

这还差不多。

白昼表示比较满意,他想了想,狡黠的笑看着王爷道:“好歹诗酒江湖这几天,你带我过过瘾呗?”

咳……

一物降一物。

行吧。

不过,王爷的条件是,先休息,入夜再去。

即便初秋,午后的日头,也太毒了。

白昼一觉睡到日头打斜,和远宁王出客栈的门。

杜孤的家在城隍庙附近。

那地界儿民宅不多,尧国讲风水,临寺近庙的地界儿不适合盖民居。

没人乐意住,倒是方便了白昼和王爷行事,二人信步闲逛,城隍庙内给了香火钱,与庙祝闲话几句,便知不远处孤零零的一座瓦房就是杜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