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房外,圈着一圈篱笆墙,聊胜于无。
一眼就能透过稀疏的篱笆看见院子里,一副常年不收拾的落拓模样。
枯枝残叶没人清扫不说,就连水缸都是破的。
屋子里一点幽光透出来,杜孤在家。
远宁王四下环顾一周,见周围确实偏僻,伸手揽了白昼的腰,道:“咱们上去。”
话音落,轻飘飘的一跃而上屋顶,又轻飘飘的落下,如叶落尘埃、蜻蜓点水,。
白昼不忿:你看人家,穿书变个武功高手,再看我,病秧子穿病秧子……
啧!
王爷站定,扶白昼在房上坐下,抽起屋顶的两片瓦。
瓦房盖得简陋,房瓦抽开,便开了天窗,直接能看到屋里去。
可以呀!
能上房,还能揭瓦。
白昼伸脖子往下看,只见屋里的灯光极暗,是一盏豆油灯,忽忽悠悠的,好像随时都会灭掉。
杜孤坐在桌前,桌上酒壶酒碗歪斜。
他耷拉着眼皮,侧撑着额头,也不知是醒着愣神,还是在冲盹儿。
“他这是……睡着了?”
王爷答道:“内关受阻,是会这样的。”
话刚说完,他忽然眼神变了,目光瞬间凛冽起来,单手拉起白昼,把他带入怀里,飞身而下,足尖在院里的破水缸边缘借力,又像飞鹄一般腾起,跃出院外,落在城隍庙前的一片空地上,却没放开白昼,向一棵高树低喝道:“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