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需要提前准备些什么。
思来想去,算计人心思的事情,他大约是帮不上白昼的,但起码他要有足够的底气,在白昼想要离开的那日,带他离开,保他平安,给他富足。
这份用心,白昼当然明白。
他的心要被远宁王暖化了。
把凭证重新装进信封,塞回王爷怀里,情到深处,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一句“谢谢”放在这,太轻了些。
他捧起王爷半边脸颊,咫尺的距离,贴上他的额头,白昼缓缓合上眼睛,终于什么都没说出口。
王爷纵容他,可有一点,王爷想岔了——白昼并非没想过离开。
他好不容易能活了,去和他的简医生逍遥快活,何乐不为呢?
只是在白昼看来,他和简岚鸢如今已经和两位原主难以分隔的纠葛在一起。这两个人的恩怨是非,被他们特殊的身份无限放大,稍有差池,影响将不可估量。
更甚,白昼虽不伤春悲秋,但他性格里有执拗细腻的一面,这件事情该有一个了结,为了他和王爷能轻松自在的活,也为了那些在权利的旋涡中深陷窒息的人们。
白景、李鸠、白袁、彭奇、夏司星……
这些仇恨和悲剧的经历者、受害者,为了各自不同的目的,演化为新的不幸的制造者。
这个可怕的循环,该结束了。
“有几件事,你尽快安排去办一下,”白昼道,“咱们速战速决。”
他简略的交代了几件事情,话题刚刚将尽,布戈便又来了,说是扶南国传诗人前来探望。
白昼和王爷对视一眼——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