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有的冷冽。

有些不愿惹事,性子唯诺的,看都不敢看他。

要说大尧,到了白景这一辈,确实是被先辈作践得人丁凋零。诸臣都知道,假如皇上哪日真的蹬腿闭眼了,他一无子嗣,二无亲兄弟,关系最近的,便是瑞王的儿子,但看情况也知道,他曾经立过遗诏要传位于远宁王,虽然后来诏书被王爷烧了,只怕这位异姓王在皇上心里的位置,也要远高于瑞王这一支的兄弟了。

如今,他又命远宁王监国,意图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可能有人会问,王爷若想要皇权,当初何必烧掉遗诏呢?

也自然有人会答,人总是会变的,说不定他当日不想要,如今又后悔了呢……

更何况,王爷今日身上渗透出一股极少见的邪气,让人觉得他阴晴不定的。

恍如白景附体了。

正这时,楚言川突然行礼出列,道:“王爷,下官有话讲。”

说着,他也不等远宁王应允,便继续道:“下官念及与王爷有些故交,有一句话奉劝王爷,王爷是否把持朝政,问心无愧便可,但无论如何,也难阻百姓议论,难使天下悠悠之口,如出一人之言。”

这话是否是好话,需要辩证去听,但远宁王脸色已经沉得像夏日暴雨前满布阴云的天。

王爷的相貌清俊,他轮廓清晰分明,是以平日春风和善时便让人觉得儒雅明媚,但若阴沉起来,竟让人生出一种一言不合就能挥剑杀伐的决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