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事太监道:“不……不知。”
白昼看向王爷,道:“你与几位太医快去救命,朕随后就到。”
待到皇上赶到乐兮堂时,扶南自随行臣子,到使唤丫头,都对他怒目而视。
他只当没看见,径直来到涂阿伽寝殿外间,便听见里面有姑娘的哭声。
白昼进门,见屋里拥满了人,有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他问道:“王上身体如何,是何病症?”
说话间环视一周,没见到远宁王和李太医,料想那二人还在里间,目光便停在一直站在屋角的白袁身上。
他垂手而立,戴着面具,掩去了表情。
白袁尚没回话,涂阿伽的近侍小丫头就从里间哭着跑出来,指着白昼的鼻子劈头盖脸一通骂:“昏君!我家王上三番四次求你出兵平乱,你却推三阻四,妄为邦国之交……你……你简直……”而后带着哭腔,说出好多扶南话来,白昼也听不懂。
光看她这不怕死的气势,就把白昼骂乐了:“你好忠心,这么骂朕,不怕受罚?”
那丫头喝道:“我家王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白昼苦笑,让随行侍卫把她拉到一边,转向礼部尚书问道:“如何?”
礼部尚书摇头叹气,道:“说是突发心疾,这会儿性命保住了,但……今后可能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白昼听了,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一股悲凉笼罩在他身上。
那小侍女见他这样,又骂道:“你装什么样,当初你落在扶南时,早知道你是这般背信弃义的人,当初就该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