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白袁站起身子,脸凑过来,软藤面具几乎贴在白昼鼻尖上,“他去哪里了?”
这个“他”指得自然是远宁王。
白昼表情戏谑,道:“葫芦里的药,当然是如叔叔所愿,你以天下万民要挟朕,朕受了你的要挟,今日朝上就连禅位诏书都宣读了,叔叔怎么好像还是生气?至于青岚去了哪儿,你身为义父都不知,朕又如何会知道,”说着,他脸上笼上一层悲意,“至于朕与他……几分真心早已经被这些恩怨磨灭得成了笑话。”
白袁看着白昼,白昼也就那样缩在座位里看他,姿势委顿,气场却没输半分。
“你是不在乎死,”说着,他突然起身,走到朝露殿门前,推开大门,向外面招手笑道:“你过来。”
执殿的小太监不明所以,顺了传诗人的意思,二人一前一后向白昼走近。白昼隐约生出不祥的预感,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可还不等白昼开口,白袁突然回身出手如电,一把就扭断了那小太监的脖子。
白昼的心猛的震颤了,他下令杀人,眉头都不皱一下,但在他看来,那些是该杀之人。如今白袁以天下苍生和白昼身边的无辜人性命做要挟,白昼心里又气又急。
自己的弱点,早在刚穿进书里时,就暴露了。
始料未及……
他突然很想念远宁王,虽然他不知道这般情景,那人在他身边,能怎么做,但他知道,只要王爷在,他心里就踏实。
他狠狠的在自己掌心掐了一下,疼痛让他顶到头顶的气,略平息下来,他摆上一丝笑意向白袁道:“叔叔若是欺人太甚,朕也是会犯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