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袁,没理他的话茬儿,问道:“他去哪里了?”

白昼摇头,也不理白袁的问话,自顾自的道:“皇叔为何非要朕等到冬至那日?让朕来猜猜……”说着,他看向窗外,“因为皇叔和什么人约定了,要在那一日闹个痛快?”

说着,他啜一口茶,道:“既然是搭台唱戏,叔叔最在意的观众,就是朕吧?”

这二人看似自说自话,都在无视对方的提问,可实际白昼与白袁的进退维度,是钢丝上的博弈。

白昼在乎人命,若是贸然把袁抓了杀了,引得他手下人把成瘾性药物胡乱投放,带来的后果,就不仅是有多少人死去这么简单了。

白袁呢,一心为复仇,退一万步讲,他想看见白家天下尽毁、白氏子孙痛苦,是他的痛快,而他自己早就不是白家的人,心死了、血冷了,走到这一步,他不为得到天下,只为了痛快。

只是他痛快,需得有个前提——他想报复的人必须得活着,皇上死不得。

所以,午后朝里传来的消息,让白袁心慌,远宁王不知所踪,他若是真的被白景这小子迷得失了神,对自己反戈相向……

思来想去,他最可能去做得事情,便是去查药草的种植地了。

他来时,就火往上撞,见到白昼,和他来言去语几句,这小子顾左右而言他,就更让他担心了。

想到这,他狠狠的瞪了白昼一眼,笑道:“老朽舍不得你死,你得活出彩来。”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粒药来,递到白昼面前,目光扫过小太监的尸身,才又转回白昼脸上,笑里藏刀。

这是威胁。

白袁什么也没说,但白昼瞬间就明白了他的险恶用心。

让人煎熬的,从来都不会是生死本身,而是活不好也死不了,眼睁睁看着事情失控,无力挽回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