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去掐他人中,向布戈道:“快,拿参片来!”说着,就把皇上的双脚垫高,在他身上几个穴位上下针。

布戈拿来参片,塞进皇上口中。

渐而,皇上呼吸平缓起来,李太医才稍舒出一口气,回身正色向白袁道:“使节给陛下的到底是什么药!”

白袁医术尚可,但比起王爷和李太医还是略逊,他见李太医医治白昼的手法,大概猜出白昼是心血回流过缓,严重的话,会没命的。

眼看白昼冷汗说来便来,不像是假装。

心里又把彭奇骂了一遍,道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猜测他在火里烧的药,八成是与自己配置的成瘾性药物相冲。

心里诸般猜测,嘴上当然不能说实话,白袁答道:“这是我扶南舒缓心神的药,日前见陛下心绪紧张,才进献给陛下的。”

李太医冷着脸,不说话,老人家平时和善,脸一素起来,竟凭白多了压迫感,与白袁两相对峙,气势丝毫不输。

布戈更是早就知道白袁非善类,回想昨日小顺身死,皇上没说,但想也知道,是这老头儿下了杀手。

朝露殿内的空气像是凝住了。

正这时,白昼轻吟一声,微睁开眼睛,伸手抚上额头,道:“朕……这是怎么了?”

李太医回道:“陛下,您身体沉疴与使节给的药性相冲,导致幻视、心血亏虚,轻则眩晕,重则……药,您不能乱用了。”

白昼看向白袁,眼神里看不出情绪。

白袁自觉得只身回到皇宫,早不顾及生死了,只想把白家的天下搅乱,可也不知为何,这一瞬间,他紧张起来了。

情急关头,还是怕白昼借机发作,置万民于不顾,一心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