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乏累了,”他向布戈道,“送使节回驿馆去吧。”

白袁回驿馆的路上,一直在想,他所有的裹挟,对昏君是没用的,刚才之所以紧张起来,是他自始至终也看不明白白昼,多年来自己这侄子,行事中有许多自相矛盾的地方,仿佛故意做着浑事,以求达到他清明的目的。

想到这,白袁坐不住了,前几日派出去查探种植药草情况的暗桩,还没有回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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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远宁王,他是要引蛇出洞。

光靠长江流域的药材店去查清所有脉络,太慢了。

王爷和白昼都知道,他们等不起。

于是,只得利用白袁对远宁王的疑心。

果不其然,白袁前脚知道王爷突然不知所踪,后脚便入宫逼问白昼,被白昼软钉子顶回来之后,无奈只得调动身边的暗桩,让他们去探查。

远宁王当夜并没直接出城,而是和玉人、千禄在乐兮堂附近潜藏了一日余。

果然见一人悄悄的进了乐兮堂又悄悄的出来,掩人耳目。

这人的身法,玉人再熟悉不过。

他曾追踪过这人三次,但三次都跟丢了。

如今有千禄在,鸟兽也可为他所用,他驯养了几只会追踪人迹的雀鹰,终于派上用场了。

三人一路尾随那人,到陆水城近郊的一处山壁前,幽静隐蔽,四下无人迹。

几人便不敢跟得过紧。

那暗桩潜行功夫又了得,三人来到山壁前是,他已经不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