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那人就像凭白消失在三人眼前了。

千禄吹了几个调子,雀鹰在天空翱翔盘桓,落在山壁顶端几声鸣叫。

“它说,这山壁后面有东西。”千禄道。

可几人眼前,除了大片的山石便是齐腰高的野草。

“四下找找,有没有暗道,”远宁王道,转向千禄,使个眼色,千禄又吹一声哨子,一只年幼的雀鹰自树丛里飞出来,在几人头顶盘旋几圈,往陆水城的方向飞去了。

眼见鸟儿飞走,三人开始在山壁前一寸一寸的找。眼看太阳即将落山,三人终于发现一处乱草后面,有一个狗洞似的入口,钻进去漆黑狭窄,却隐约看得出,是一条穿山隧道。

当三人穿过幽长的隧道后,眼前豁然开朗时,即便知道眼前的花草恶毒,也不禁被景色震撼住了。

这是一处山腹,因四面高壁巍峨,山腹里的温度要比外面暖上许多,入眼一大片摇曳生姿的花朵,是妖冶又纯洁的蓝色。

远宁王捻起一朵花——他不认的。

这娇艳的毒花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种草药,像是鼠尾艾玉草与寒花淬嫁接种植的药草。

远宁王摘下十几朵花,用油纸包好揣进怀里,向玉人和千禄道:“烧了。”

山腹中,极适合毒花的生长,也极适合一把火烧个干净。

玉人正自下风口堆一措干草堆引火,刚把火折子刚从怀里摸出来,便猝不及防的听见一阵破风声,少年下意识撤手。

饶是他应变神速,那火折子也正好被一柄短匕首削得飞出去很远。

冬季天气干燥,火折子落地,正磕在一块石头上,擦出火苗来,周围的乱草一下就被撩着了。

千禄将错就错,从怀里摸出个蜡丸,扔进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