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被逼入剜肉医疮、扬汤止沸的地步了。

远宁王急道:“它能飞回都城去吗?”

千禄抚摸着雀鹰的头顶,道:“它认得陈星宁大人府上,也是小的以备万全之用。”

那雀鹰像是极通人性,努力的支撑起脖颈,展开翅膀,一声长鸣。

眼看隧道口被逐渐封堵,王爷摸出怀里包着毒草的油纸包,又扯下袍角的一块布料,割破手指,简略写了几行字,把东西一并系在雀鹰的脚上。

随着千禄吹出的一段乐声,雀鹰展开翅膀,飞出隧道口,灵巧的躲过掉落的山石,如涅槃的凤凰,冲向九霄。

远宁王看向洞口,洞外的光亮渐而暗淡,隧道口终于被彻底堵住了。

“岑大人,”黑暗中,千禄一边划亮火折子,一边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岑齐看着千禄举着火光,把自己的脸映得跟鬼似的,直皱眉,笑道:“这是陛下和王爷的计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千禄眼珠一转,叹道:“咱们是黄雀?还不照样不见天日,你的人呢?”说着,气息不稳,咳嗽起来。

他说话直白,岑齐白他一眼,没理他,向远宁王行礼道:“陆水城里散布毒物的人,下官已经捕获,还是来晚一步,这才让余党有机可乘,前来销毁物证,”说着,他从怀里摸出金创药,扔给千禄,才又继续道,“刚才逃出去那人,王爷许还认得,是陆水城郡守何开来被罚的公子,何方。但可惜,他趁乱跑了。”

原来是他……

难怪觉得背影眼熟。

若想他与夏司星还有彭奇之间的纠葛,倒也不觉得他搅合进这趟浑水里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