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宁王点头,接过千禄手里的火折子去查看他侧胸的伤口:“这事待出去再细说也不迟,现在赶快寻找通路,否则冬至宮宴之前,赶不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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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尧冬至的宮宴,是比新年夜宴还要盛大的宴会。

整个宫廷都忙碌热闹起来,唯独朝露殿,寂寥一片。

白昼在白袁眼皮子底下吐血,又豁出身体和李太医合演了一出半真半假的苦肉计,真把白袁唬住了。

毕竟他也不想大戏没演,正主儿就先蹬腿闭眼。

借着这机会,白袁筹谋布置了宮宴上的热闹。

白昼也一样。

二人各怀心思的猜测对方的预判和招数,表面风平浪静,私底下,暗潮汹涌。

隔日就是冬至了,陈星宁请见。

一进朝露殿门,他便闻见一股浓重的药味。

白昼因为加量用药,身体负荷加重了许多,但神志清醒的迎王爷回来,携手了断让二人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比什么都重要。

陈星宁嘴上不说,问得也少,但他其实心里多少明白。

他皱了皱眉,向皇上行礼道:“陛下,请过目。”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张清单和一只小锦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