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发生。

白昼向陈星宁使了个眼色,陈星宁示意,他手下的侍卫便押着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到白袁面前。

那人左手断了,无力的垂着,跪在白袁面前,道:“主公,兄弟们……暴露了,都被擒了。”

白昼道:“皇叔恨朕,朕理解,但行刺这种事,还是不希望皇叔做的。”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上面朱红的火漆印信惹眼极了:“这是占环王上前几日传来的国书,小王子李鸠已经找到,并非是远宁王,皇叔定是哪里弄错了。”

说着,他随手一扬,信件随风飘到白袁面前,白袁随手接住展开来看,见那书信上确实盖着占环的国玺,义正严词的说明,小王子李鸠流落在外,不日前已经找回去了。

白袁拿着信,半晌才喃喃道:“不可能!你……你定是……定是与李鸩有什么利益交换,他才为你写了这样一封假信!”

白昼冷笑。

白袁料想得确实不错,岑齐诈死,先是带着一对玉珏及白昼的手书,去了占环。

对于李鸩而言,他最担心的,便是突然有一日,弟弟李鸠蹦出来,与他夺王位。

如今李鸠愿意留在大尧的国君身边,更希望彻底舍弃小王子的身份,李鸩当然乐得不行。

权术算计从来如此,淡真假、重结果。

你来我往,各取所需,在白昼看来,这也是一盘巨大的生意。平衡彼此的需求,便能长治久安。

幸而,他善于此道。

白昼又道:“二皇叔隐没在扶南的人,也被楚言川将军暗中擒住了,这几日,不会有人借扶南兵力攻我大尧边境,扶南王涂阿伽更活得好好的,此时,她只怕正在宫殿里,与朕遥相庆贺凛冬将尽呢。”

接二连三的算计失败,让白袁始料未及。

他怎么也想不到,罢官、诈死……并非是白昼恣意妄为,就连涂阿伽,都与白昼合演了这一出。

皇上站在遥安门下,天上依旧飘洒的细雪,唯独刚才被乌云遮蔽的冬日暖阳,自云端后露出一线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