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星宁在宮宴前,连同毒草的清单一起交给他的。

听陈星宁简述过药性,白昼便隐约觉得,这东西或许有用,只万没想到,是这么个下三滥的用法。

然,白昼从来都没把自己划分到君子那一堆儿里,他从前在对手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也没少干,已就已就便罢了。

药粉散落,终于如尘埃落定。

片刻的功夫,药效发作,何方坐倒在地,也不知眼前看见了什么,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悲伤,口中念念叨叨,听不清说什么。

白昼顾不得看他,转头向夏司星道:“能起得来吗?”

夏司星被反绑了双手,脚上坠着铁镣铐,值得兴庆,镣铐没有被固定在某个特定的位置。

她点头,勉力起身,每向白昼挪近一步,铁撩后面坠着的实心铁球,就在地上摩擦出让人牙碜的声响。

待到她蹭到白昼身边,脚腕上已经猩红一片。

白昼这才看清,姑娘脚上的枷锁,内里是开过刃口的,她每走一步,锋刃便重重的在她脚踝上割进一分,短短几步,只怕伤口已经深可见骨。

白昼顾不得许多,道一声:“得罪,”贴近姑娘面颊,衔住她口中的帕子,扯出来,“不知药效能维持多久,咱们快想办法离开。”

夏司星不用白昼交代,便用嘴去解白昼绑手的绳索。

也幸好白袁是把他绑在木桩上,若是也用了镣铐,当真麻烦了。

夏司星拼得满嘴鲜血,终于把白昼的右手解开了。

“白袁呢?”白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