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膝盖,反向凹叠过去,显然是被砸断了。

夏司星抱着铁球坐在地上缓神。

白昼终于解开绳索,手脚不怎么听使唤的踉跄到她身前,关切道:“有没有伤到?”

俯身去看她的脚,果然她纤细的足踝上,前半圈皮肉已经被割得不像样,隐约露出森森白骨,

她满头细细密密的汗水,却笑道:“是我自作孽,这是我欠你的。”

白昼一怔,明白她的意思,摇头苦笑,心道难怪这姑娘把陈星宁迷得死心塌地。

她亦柔亦刚,恰到好处。

越是不想相欠,越让人欲罢不能。

“钥匙呢?在白袁那里吗?”白昼问道。

夏司星苦笑:“被他扔到湖水里去了。”

白昼隐约觉得不妙,不等细想,听见外面一阵马蹄声起,透过船楼的门洞,看见一众大尧官军围拢过来。

陈星宁骑在马上,身后龙武军、内侍庭和鸣鹤营左右军都已列队整齐,直面向白袁身处的茅草废屋。

这样大的阵仗,白袁当然早就知觉了。

他笑呵呵的转出茅屋,装模作样手搭凉棚,朗声道:“老朽还道是谁,原来是陈大人,你们王爷呢,李鸠这小子怎么还不滚出来见我?”

此时,即便有占环王李鸩的国书,白袁依旧认定远宁王是李鸠。

陈星宁骑在马上,凛声道:“先生忤逆,快交还陛下,这片地界儿已经被重兵围住,你再难有所为!”

白袁哈哈大笑,道:“老朽自从只身留在尧国皇宫那日起,就不在乎这条老命了……”

陈星宁懒得跟他废话,不等他叨叨完,便抽出腰间佩剑,眼看就要一声号令重兵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