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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他们爷俩那情比金坚的感情,我估计要是郑小冬本人在场,还不得感动得当场给他一个充满爱意的涌抱。

可最大的问题是,我不是郑小冬。

就像之前面对着侠风古道的掌门我叫不出“师爷”,现在我也没办法大言不惭地喊陈清风一声师叔。

好在陈清风没有追究我醒了一句话不说,干盯着他发呆这事儿,伸手在我脑门上摸了摸,“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没马上说话,眼睛在屋里撒摸了一圈。

“易水心呢?”

陈清风眉头一皱,弹了我一个脑瓜崩。

“你不是吧郑小冬,我千里迢迢赶来救你的命,你睁眼第一句话问的居然是别人?”

“什么别人,那是自己人。说正经的呢,易水心人呢,有事儿找他商量。”

陈清风幽幽叹了口气,说了一句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转身出了门。

不一会儿,易水心走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伤心了,陈清风没跟着一块儿回来,这倒是让我结结实实松了口气——自从意识到他和原身关系匪浅之后,让我再像以前那样跟他吹牛打屁,总感觉自己有点大逆不道。易水心也要摸我脑门的温度,我任他在身上东摸摸西探探,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问他,萧恪是哪里人。

他不假思索,告诉我萧恪生前曾经和夫人在博陆隐居过一段时间,死后也被安葬在那儿。我不合时宜地愣了会儿神,觉得他真是不愧天才之名,这问题被我问得九曲回肠急了拐弯,难为他能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