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确实不怕。
我心安理得地赖在他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说我已经很努力地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怎么还是有人不长眼睛要找我麻烦。
易水心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最近叹气的频率好像更高了,“我以为那人提起吕秋水,你多少会有些印象。”
我听懵了。
84
易水心搀着我往街上走,一边慢悠悠地和我说起谢哲青欠下的风流债。
说他十几岁的时候下山旅游,路过天山看见悟道岩上纵横交错的刀光剑影一时技痒,忍不住在石头上也留了一剑。
被后来无数业界翘楚奉为至高至美的一剑。
那时他从娘胎里带出的寒毒还没有发作,和所有学成出山的人一样,他年轻俊秀,志大才高,挥出的剑像苍鹰鸿鹄,带着少年人的踌躇满志直冲云霄。
没过多久,还是天山派大弟子的吕秋水遇到了谢哲青的剑,比他在英雄会上见过的更成熟惊艳,也更难以超越。吕秋水为此追在谢哲青屁股后面吃了不少年灰,直到后者终于不胜其烦忍无可忍,身体力行教导他盲目追星是不会有前途的,他这才幡然悔悟,此后更是闭关悟剑多年,只为了一雪前耻那一天。
可惜等他功成出关,谢哲青已经死了,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了下一代身上。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说你等等,这故事有点儿耳熟。
上一个寒窑苦守的是谁来着?
易水心笑着骂了我一句。